赵斌艺术作品欣赏_赵斌艺术简介_赵斌作品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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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 艺术家 策展人
著名动画片导演 主题公园总设计师
1963年生于北京,自幼在北京西城区少年宫学习绘画
中学就读北京工艺美术高中
北京电影学院动画专业“毕创”指导教授
至今任教于北京电影学院 “艺届”创想空间主任
以综合手法、综合材料、多种方式表现绘画
欢愉 批判 游记
现实主义作品:【印象北京】系列【鹦鹉学舌】系列 【西游记】系列
【艺术家自述】
我打小就喜欢画画,几岁开始在家就随意涂鸦,12岁时家人送我去了西城区少年宫专业学习画画。后来我考上了工艺美术的高中,接着又去继续充实,学习,直到工作。我在电影厂从事动画导演工作20余年。我导演过迪士尼的《蝙蝠侠》、《泰山》、《阿拉丁》国内动画片《海尔兄弟》、《西游记》、《哪吒闹海》等等。我做过主题公园设计师,我还做过项目经理,艺术总监等工作。人生旅途中的每份工作都是我成长的烙印,我从生命里热爱并感谢岁月时光。现在,我带着儿时的梦想和记忆,开始了为自己而活的全新生活,在宋庄专心画画。
【疫外 艺术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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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赵老师好!是什么让您抛开一切身份全身心投入到画画上面去的?策展人,设计师,导演,项目经理,董事长,艺术总监——为什么在您心里都比不上画画来的舒坦?
赵斌:我虽然从事过非常多的职业,但是画画这个事是从小长在我心里的一件事情。我小时候就醉心于画画,不需要任何人督促。其他工作,比如导演,都是客户提出需求,然后我来完成。而画画,我可以独自一个人去完成它,完完全全就是我自己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事。既然是我独立完成的,我就能纯粹的表达我自己,随心所欲的去追求我的感受。这样的状态是最舒服的,最美的。我想引用引用英格兰画家大卫·霍克尼的一句画来回答这个问题:“当你年纪大了,你会发现,这世上,竟然没有任何东西能和画画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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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您的画就像照片一样,或者说更像一部电影一样。说来奇怪,明明是一幅画,但是画面却非常有延伸感,好像电影镜头一样,会远近拉伸,实在是神奇。这种构图的特点,和您从事过的导演工作有关吗?您的画面上有非常多的细节,每一个细节都可以放大,单独拿出来构成一个主题画面。但是,这些细节放在一起却非常和谐融洽,相辅相成,完全不会突兀。您在创作时是怎样考虑构图的?您为什么如此着重细节描述?
赵斌:其实呢,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一个老北京长大的一个孩子,父亲母亲都是老北京。所以我不像八大美院,或者去留学的人一样,身上带有很多外来信息。他们很多人画的很抽象,热抽象啊,冷抽象或者什么德国表现主义,人家画得很好,也非常棒。但是我觉得对于我而言,我还是喜欢画我认知的事儿,身边儿的事儿和大家有共同感受的事儿。
我的画面里,实际上有一定的电影叙事性。就是张三李四有一个固定的场景,道具气氛色彩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我的画。我的画还是以人物为主,我希望能够画出人的魂儿来,而不是一个素描,一个肖像,一个人物坐在那儿。
因为我做动画导演,首先要一个character---角色,然后就是story book---分镜头剧本。包括道具场景,后期,所有的全是要有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一个故事,要有故事核,要过渡,要有低潮,高潮起伏和抑扬顿挫。我干的最多的就是动画导演,所以我的画中,构图人物,表情,动作,手的姿势,都要给他设定好。我不经意的就在自己画中这样去设计了。你能从我的画里看到我的叙事性,还有人物关系,人物情绪,时间关系、时间背景和色彩关系,这都是我画画的时候会考虑和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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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您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您感触应该最深,这几十年北京的变化太大了!其实,不仅是北京,各个地方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变化,城市与城市之间地域性的差异性越来越不明显,都是高楼大厦,都是立交桥。蒙上眼睛切换个地儿,根本辨识不出自己身在何方。儿时记忆里的街头巷尾,胡同弄堂,这个村那个庄都只剩下了地名。您最近的系列作品《北京往事》真的是记忆满满啊!这些像旧照片感觉的画面特别有亲切感和代入感,天安门,前门,白塔,北海,报亭,黄色小面滴,煎饼摊,卤煮火烧,流动冰棍车,蛐蛐笼,街头理发等等-----都是几代人挥之不去的记忆。这个系列作品在您脑子构思多久了?为什么会考虑去创作这样一个主题的作品?在创作这组作品的过程中,您有哪些内心体验?
赵斌:我曾经在零几年写过一篇文章,叫做《我心中的琉璃瓦》。一个地道的北京人离开北京这么多年,回来以后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以前,不管是建筑也好,味道也好,噪音也好,总是能听出老北京的记忆来。现在,这个国家发展进步速度很快,回到北京,真正的有北京记忆的建筑标记却越来越少。以前的地标建筑变成了街边的路牌。比如左拐五公里是天安门,直走再到前门大街,全是靠路牌儿。这点也是北京遗憾的地方。我去过欧洲很多地方,包括威尼斯,几百年前画家画的威尼斯和今天的威尼斯,从建筑构图规划到各个方面,水路关系基本上和几百年前没有什么区别。而我们随着中国经济发展的变化,城市变化也太快了。我们这代人的记忆,跟不上经济发展的变化。
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我大姐夫在宣武区养鸽子。他养了四五百只鸽子,专门有一个院子用来养鸽子。他弄了一个彩色的琉璃瓦放在房顶儿上。鸽子飞一圈后能看见琉璃瓦鲜艳的颜色,就准确的落到院子里来。实际上我的文章《我心中的琉璃瓦》就是说的我自己。回到北京,我像鸽子一样,我也看不到我那块琉璃瓦了,我也找不着以前熟悉的景了,在我最熟悉的地方,我居然迷路了,像是来到这个城市的陌生人----
我这个老北京系列,没有去拍照去找画面。没有现场的照片和我的绘画可以对症。因为这是我印象里的北京。小时候对北京的记忆根本就不是拍照的照片,相机用任何角度都拍不到我这六张画里的实景。
实际上说明就是真正的东西不是在形体上,是在我思想里,是在我记忆里,是在我血液里流淌的。所谓形体,什么天坛多少根柱子,12根柱子还是24根柱子等等,那些东西是建筑师学的。我只要这种记忆,就是所谓的不是形体的东西,完全是记忆的东西。我目前画了北京往事系列的六张画,基本上全是记忆而不是具体的形体。
比如像白塔寺东夹道这张画,实际上白塔寺的路都很窄,现在也很窄。但是由于小时候我们矮,我们小,我们七八岁就到白塔寺那边儿去玩儿,就觉得路特宽,觉得白塔特高,觉得特别神奇。半年前,我去了趟胡同,发现胡同也忒窄了,这根本就不是我记忆里的感觉,那个感觉只在我的记忆里了。
譬如我画的天安门这张,我记得小时候夏天家里头热,大家都拿凉席到天安门乘凉去。天安门广场有卖萝卜的,有卖风车的,有放风筝的,有卖冰棍的,有乘凉的,仨一圈儿俩一伙儿的,广场也没那么多栏杆儿随便进。那时候北京的天也是蓝天白云,到处能看到祥云。《北京往事》画的就是我儿时美好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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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您的作品色彩浓郁,颜色非常鲜明,画面极具有张力,让人过目不忘。色彩是您的情绪和感受吗?我在看您作品时,我6岁的女儿都在我身边惊叫,对我说:妈妈,你看画里面的云,太美了!!你看那个船,好漂亮!!您的画面那么美,您是怎么理解色彩和运用色彩的?赵斌:实际上,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风格和表现方式,都有自己对世界认知的诠释态度。我呢,可以说是一个幸福的孩子,虽然今年57岁了,但是我是一个幸福的孩子。所以在我的眼里呢,我永远不会画黑色,灰色,这种所谓抑郁的压抑的这种东西,因为我的字典里没有这种颜色。
我看到的都是阳光的漂亮的鲜活的,人与人都是和蔼的,像我在北京儿时生活的胡同里一样。出门一回来大爷大妈,二婶儿三姨儿四姑奶奶姑姥姥,那都得叫一遍,不叫谁都挑你理儿,都挺疼你。谁家炸个油饼儿就给你端几根了,谁家今天说烤烤白薯给你拿几块了,那时候那个胡同里大杂院儿像一家人一样。我到了十几岁就开始画画儿,少年宫的老师又像长辈一样对待我们这些孩子,我在少年宫待了六七年的日子里,老师对我们的也是关爱有加。
长大后,我从事设计工作也是跟画画有关系,做动画导演也和画画有关系。我从小备受长辈呵护,长大后又一直干着自己喜欢的事,生活赋予了我积极快乐的心态。因为这一点,我的色彩里全是缤纷的,彩色的,浪漫的,好的。我看到的东西,都是美的,我的画中色彩颜色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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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我看见您《西行漫记》作品里出现了梵高,他就像个如同你我一样的游客,坐在您画中游船里。您这个系列作品中的露天餐厅也和梵高的露天咖啡座有异曲同工之妙。在您眼中梵高是一个怎样的人?给您带来了哪些影响?《西行漫记》的创作背景您能和喜爱您的读者分享一下吗?赵斌:我之前去欧洲,总是走马观花。20天去个七八个国家看了七八个景儿,照了无数个像。后来我不想这样,决定在一个地方呆它半个月一个月,去深度体验一个城市。我们这次整整在威尼斯呆了一个月,其中只有三天去了克罗地亚。我们像本地居民一样体会这个城市的感觉,别有一番滋味。我们去威尼斯人去的超市买东西,去早市买东西。自己买回来东西自己做,非常便宜。我们像当地人一样过日子,感受威尼斯慢节奏慢生活。感觉特别好。在一个漂亮的风景下呆久了,人的表情都会从呆板的表情,变成了一个活跃喜悦,开朗漂亮的表情。
我还是十几岁的时候,看了美国作家写的一本《渴望生活》的书,里面讲的就是梵高。这本书给我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梵高画的都是自己身边的事,他没有共鸣,只有他的弟弟提奥一直在支持他。梵高曾写信对弟弟说,我找到了一种毛线球的感觉,这实际上就是他后来的作品星光灿烂系列。梵高一生只卖了一张40法郎的画。作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他就是活的太超前了,当时整个艺术话语权不在像梵高这样的画家这里。
梵高真的一生的苦难,但是今天说起梵高了,谁都觉得他伟大。我觉得他的伟大在于,在人云亦云的这种时代里头,他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来。虽然他在活着的时候没有得到承认,苦难的死去 ,但是我尊敬这样的艺术家,我用了开心的方式来和他进行交流。
很多艺术家都是挺苦难的,说实话我们今天挺幸福。活在比较丰富,富裕的一个时代。丰衣足食才有对艺术的追求。中国,能养活这么多艺术家活下来,我觉得跟今天的生活水平,生活状态是有关系的。感谢这个时代,我们赶上了一个中国最好的一个时代,也是全世界艺术品最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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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鹦鹉学舌》是您什么时期的作品?你创作过包括《鹦鹉学舌》在内的不少数量的讽刺作品,您用画笔对时代与社会进行批判,能让看画的我们既捧腹大笑,又想跟着您骂一场。批判是您的艺术态度吗?您现在的作品似乎笔触包容了很多,更接地气了。是您在心境上对这个繁杂社会变得越来越包容吗?
赵斌:我正式画画是从18年开始的,之前都是断断续续画着玩。当时有一个艺术家朋友告诉我山水美术馆有个展览,让我画一批画。我那时候都没有正经画画,我就开始思考应该从哪里着手画。我考虑到现在有很多社会性的问题,总的要有人说出口。现在很多做行为艺术的,也是通过行为艺术来思考社会。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对生活的看法,关键是你怎么去说,或者通过什么形式、什么方法去说。
鹦鹉呢,又是吉祥鸟,而且鸟儿里头最漂亮的一种鸟,又与人最亲近。而且鹦鹉会学舌,人云亦云。我就用鸟儿说来替代人来说。比如有一张作品《我是个大鸟》。大鸟说:“请给我说话的这个权利”!其实这就是拟人化的,是在恳请这个社会能让更多的弱者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张作品是三只鸟骑在了长颈鹿的脖子上。这张画也是在反应当下的一些社会现象。不要因为身份高,地位高,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任何善良的人都应该被尊重,这个社会人与人之间需要相互尊重。
还有一张画儿叫做《我有镜子,我不孤独》说的是什么呢?就是人的两面性。镜子外边的它,和镜子里面的它神态,心情完全不一样,里外反差极大。社会的压力,工作的压力,甚至来自身边亲人的压力,把我们变成了表里不一的双面人。我们学会了藏起自己最真实的内心,开始带着面具生活,表我非真我,甚至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我。
还有一张呢,画面是一个蓝色的鸟,有很多鱼围着它不停的说。鱼正在向你鼓吹着各种不切实际梦想。人必须有梦想,但是不要把幻想当成了梦想,一夜暴富或者是不劳而获是不现实的。不要被浮躁社会上各种插入的信息蒙蔽了双眼,人得自己有主心骨,自己有可行的人生目标,应该活在客观的现实里。什么大忽悠的话你就听听就行了,我觉得人还是得勤勤恳恳,脚踏实地生活。
最后一张呢,就是一个鸟儿站在乌云里看着天安门。在鸟的视角里,人类贪婪和掠夺对环境和自然已经造成了伤害。你看北京的雾霾,还有人与人之间像怪云一样的勾心斗角,这些都会让美丽褪色。这是我借用鸟的视角画的一些所谓有批判意义的画,我希望这些画能唤起大家对自然,环境,社会和人类自我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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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您的画中还有让我觉得非常有意思的地方,您在您的画面中不经意的多次出现。异国他乡的露天餐厅,街道上有您的身影;乡村山岚牛群中也有您的身影;北京传统小吃店里您也是画中的吃客。这使我想起了导演吴宇森,他也特别喜欢把自己当作一个小人物放在自己导演的电影中。您是在思考和构造自我本我和这个世界的关联?还是?
赵斌:画画时,就是画一个风景,我会觉得没有意思。这些画的本身也是我生活游历的一个轨迹。既然是我的生活轨迹,有时候我把我自己的形象画进去,会加深自己对生活的亲近感。我觉得放松点吧,不刻意去把绘画当成绘画,一切都在自己玩和实现自己绘画的过程中来做这件事。
我86年开始做导演,积攒了很多这方面的经验。包括你说这个吴宇森呀,包括张艺谋,成功的,或者是有不成功的导演,在艺术的想法这一块都是有共通性的。我去新疆阿勒泰看放牛,我把我自己画进去,就特别有意思,这是一种绝对放松轻松的东西。不矫情,不在绘画里讲着哲学,不在绘画里说教,就是踏踏实实的想画什么,就由衷地去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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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您现在居住在宋庄,宋庄作为国内最大的艺术区,这里集聚的艺术家已有数千人。有人说宋庄是画家的朝圣地,您来宋庄最初的想法是什么?您对宋庄的评价是?
赵斌:北京首都是中国人民的心脏。北京朝阳,那是商业人的CBD。我的CBD不在于楼高,不在于路宽,在于我的朋友和我的亲人在哪里。我是鱼,亲人朋友就是我习惯了的池子里的水。我是猴儿,亲人朋友就是我习惯了的这座山里的植物食物桃子果实。我周围的人,他们决定了我心中的CBD是哪里,宋庄就是我心中的CBD。宋庄是我认为最舒服的地方,最能够自我释放,自我放松的地方。比如像在北京市里,回到家里必须拿钥匙开门,进了屋才知道这是回到了家。但是在宋庄,你只要进了小铺,那个牌坊,那就跟回家一样,叔叔大爷亲戚朋友,哪儿都是自己认识的朋友。这地方连你恨的人都是艺术家,哈哈,你说这个土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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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您不仅是一位画家,还是一位策展人,您觉得组织一次成功的画展需要考虑哪些细节?您会怎么去筛选作品?您觉得当下观众对艺术画展有哪些偏好?
赵斌:很多艺术家,他们都是专心致志的闷在画室里画画,很少有机会与人交流交往。我因为做过一些与人打交道,与艺术相关的工作,做策展我可能会有比较多的想法。
艺术作品就是艺术的自由市场。打个比方,市场里卖白菜的也有,卖萝卜的也有,卖鲜肉的也有,卖什么的都有,来市场买东西的人的也是各有所需。所以作品筛选只是从某一个艺术家的作品中去筛选。比如你想做文献展还是做一个阶段展?文献展就可能从他做艺术开始的一些手稿,文字到他的一些作品。纯绘画的阶段展,就是挑他这个时期的,我认为比较不错的,包括艺术家自己也认为比较好的作品。
这样大家达到一个共识,就可以筹备了。然后还要考虑这个展览文宣怎么做?这个开幕式怎么做?需不需要有节目?这个庆功宴怎么吃?展览要请什么样的人?嘉宾是什么样的?策展人是什么样的?批评家是什么样的?是哪些批评家?包括写艺术家的文章,也要进行研究。还有其他的,包括展览画册,根据艺术家不同的风格,找不同的平面设计师给他做画册,再有就是要考虑艺术家的经济条件,这些都是和策展必须考虑到的细节。
宋庄有一位非常优秀的艺术家王文生老师,画画得非常好,我帮他在张雄美术馆做过一个策展。18年12月筹备测展的时候,方力钧说庆功宴展览方他提供场地,我主要负责给招人。展览当天现场非常热闹,虽然是冬天,来的人却不少,有好几百人。王老师是一位潜心画画的画家,他的画大家都非常喜欢,现场买的人不少,成交量挺棒,效果很不错。我觉得做策展也好,画画也好,做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周全,然后认真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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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珂:从您的画中看的出您是一个非常热爱生活,细微观察生活的人,您每年都会到处走走吗?做不同地方的过客,给您的创作带来了哪些新的体验?疫情对大家的生活都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您的生活,您周围的生活发生了哪些改变?您是怎么渡过这段日子的?随着天气回暖,疫情慢慢的解除,您有哪些打算?
赵斌老师:我每年肯定是要出去走一走,转一转,看一看。因为人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变得木纳,习惯了。其实这种习惯呢,也就是把自己的棱角给磨没了,你看什么都不新鲜了。你看老外来中国看天安门,看天坛,觉得很惊诧。我们去欧洲看教堂看圣托里尼我们也很激动,这就是置换位置,置换文化。出去走走,会把自己的视觉疲劳,思维疲劳,重新点燃起来,能让人从平静重回到激动,因为艺术家需要是有激情的。
所以要走,要看一些新的东西,甚至吃一些新的菜,喝一些新的酒,都会有新的感觉。疫情期间就在家吧,用这个时间好好画个画。
至于这疫情,其实开始我没有觉得这么严重。三十晚上我们还是朋友家一起过的。最开始我们觉得很快就过去,但是疫情一直持续,我决定借此机会开始创作我自己最熟悉的北京往事系列。从二月中旬开始到现在我一共画了六张。平均是十二天左右画一张,每十二天,中间儿休息一天,用来构幅新的画。我最高记录是56天没下楼,这56天就是早上起来画画,吃饭,晚上喝酒。我一点儿都不觉得郁闷或者压抑,因为画画是我一生最爱,因为我爱的就是这个东西,我在做我自己爱的事情的时候,我全然忘记了时间。
有一天我跟我太太出去买菜,我说咱们去溜达一圈儿吧,我太太高兴的说:“一出门才发现外边儿已经是春天了!”我们面前到处是迎春花,桃花,开的真艳,春天真美!
采访最后,我想把我的心里话和大家说说:“如果你要幸福,就一定找一个你自己喜欢做的事儿,不记成本,不计时间,不计代价的为它付出。真的,如果它还能养活你,还能解决你的基本生活问题,这就是最大最大的幸福。我已经奔六了,真的体会到这种快乐是无比的享受。我找到了我最幸福的路,也希望所有人找到自己最幸福的路,然后一直走下去。” -